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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故意让总司的每一剑都击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为了断剑败北?”帛兰宁难以置信问道:“为什么?”
古义酒答道:“因为冲田总司剑术高明,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地,若不是出人意料,她便伤不了我。”
帛兰宁气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故意认输?被人当胸刺了一剑,你不要命了!”
“放心,冲田总司的剑很稳,我计算过,不会伤到脏腑。”古义酒想了想又道:“至于为何故意认输,是因为赢了没有好处。”
“赢了没有好处,难道输了就有吗?”
“当然有。”
“什么好处?”
“冲田总司的愧疚。”
帛兰宁翻个白眼:“敢情你还是对人家恋恋不忘啊。”
“她很重要,的确不能忘了。你先别急着喝醋,听我慢慢给你说。”
“谁、谁喝醋了?”帛兰宁一阵慌乱,低声道:“你有什么理由说就是了,若是在理,我自然听着。”
古义酒道:“江户城的势力盘根错节,前南家到底底蕴不足,无法与之抗衡,若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有人保驾护航。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冲田总司。”
帛兰宁摇头:“我不觉得总司有这么大能耐。”
“她是没有,但她代表的律法有。”古义酒仔细解释道:“今晚过后,冲田总司必定因此事名声大涨,在百姓看来,她敢对贵人出手,就是公正的化身。近藤勇野心不小,必是让新选组全力配合,借此巩固地位,增强势力。但他们跟前南家一样,都是底蕴不足,唯有依靠律法,才能披荆斩棘,闯出一条生路。新选组本就是执法机关,做这事也算名正言顺。”
“近藤勇是个聪明人,知道新选组和前南家在律法上有着共同的利益,必然投桃报李。但冲田总司耿直,难以控制,我便故意败北。想必她此刻已经知道了那些死者皆是武士,明白冤枉了我,以她性格必定愧疚,如此一来便会倾向我等,对前南家多多照顾。”
帛兰宁聪慧,很快明白了其中道理。她思考了半天,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冲田总司对你有些好感,你知道吗?”
古义酒点了点头:“她剑术高超,同龄人之中少有人及。我刚好填补了此项空缺,惺惺相惜之下,她或多或少会对我生出几分好感,我早已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利用她?”
古义酒摇头:“并不是利用,我也付出了报酬。我给她喂招,帮她磨剑,如今她的剑术已臻至完美,将来必定可成一代宗师。”
“但你从没问过她想不想成为一代宗师。”帛兰宁苦涩道:“你有些无情。”
“我是剑客,常收割性命,早已习惯了无情。”古义酒闭目说道:“我无才无德,孑然一身。她身居要职,备受期待,不要开始,就是最好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