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倾默然了片刻。
‘巫溱,你这辈子都要护我娘周全,她若损了一根毫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当真半点水分都没有。
来杀她的人,她还得付人家三百两银子。
“所以,你对王家人动手,接的是谁的生意?”
她望着曹武背后的高墙。
毕竟是祁衍的案子,出于交情姜倾倾便多问了一句。
他既然做的是杀人买卖,背后总有雇主。
不过听闻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其中一条铁律便是不能出卖雇主,否者这行当也没法儿做。
姜倾倾纯粹是顺口的一问。
曹武沉默了一会儿后从靴子里掏出一卷布包来,等姜倾倾伸手接了,又贴心的给她点了个火折子。
什么意思?
姜倾倾被这态度弄得莫名有些发毛。
只略一犹豫,还是将布包打开了。
里头是一个指长的青铜信筒,封漆早就剥落了,姜倾倾抽出里面发黄的纸,极快的扫了一眼后,瞳孔骤然收缩了下。
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看向曹武:“这信是何时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对王家动手吗?”曹武灭了火折子又靠回墙上,“太初三十五年,郑家的老头从山上捡回去一个人,那人重伤不治,身上除了此物和几两银子以外就没有别的物件。”
“郑家人大字不识一个,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让宏生看了,”他顿了顿,“宏生说昨天在义庄见过你,他小时候在村口差点饿死,钱家人给了他一个馒头,就一直念着那一口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