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猜到了,钱家十一口人没能活下一个。”
姜倾倾捏着冰凉的青铜信筒,脸上的神情异常森冷。
这是一封密函,送往朔州的密函。
巴掌大的纸张上统共也只有几个字,命朔州太守听持信之人调令。
盖的是当今太子的私印。
太初三十五年,她在朔州遇到埋伏,失去意识后再醒来时已在北漠,身份被夺。
太初三十六年,远在京城的长祭司薨逝,她从北漠逃往邾州,途中遭遇朔州的府兵追捕。
重回京城时,已是太初三十七年。
他们大胤的太子,当真是要覆手翻天不成?
“这般重要的东西,为何给我,”姜倾倾问道。
还给得这般随意。
“不怕我杀了你么?”
朔州临近北漠又与西接壤,处于战争咽喉地区,属军事重地。
太子与朔州太守勾结,是为大逆。
他怎么会允许这样一封密函流落在外。
“我知道你们将军府已经和太子联姻,”曹武的语气毫无起伏,“但这东西也没什么人敢拿着了。”
太子成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城附近基本上都传开了。
这次被派来查案的那位世子还是太子少傅,与太子更是姻亲。
连朔州太守都能听闻太子调令,他不知道这封密函送到谁的手上才能得见天日。
除非他能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