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循环着苏棠年说过的那几句话。
也是鬼『迷』心窍了,宋黎突然捏着明信片站起来,走卧室,深吸口气,敲响了盛牧辞房间的门。
几秒后,门从里面打开,房间里空调的凉气迎面而来。
眼前,男人穿着一套黑『色』背心短裤,『露』的胳膊和小腿肌结实漂亮,刚洗过,短发湿漉漉的,一条『毛』巾压在顶,正不紧不慢地在擦拭。
他长眸一凝过来,宋黎心骤跳,捏明信片的手倏地背身后藏着。
“怎么还不睡?”盛牧辞漫不经心擦着发,倚在门边。
宋黎顿时像是哑巴了,想说的话支支吾吾开不了口,后怂怂地囫囵一句:“哥哥……我、我想吃西瓜。”
盛牧辞奇怪地瞧着她。
门口的女孩子已经高了他锁骨左右的位置,一身短袖白『色』棉睡裙,长发盘成了松松的丸子,脸蛋瓷白无暇,满满的胶原蛋白,双颊不何泛着粉晕。
双手背着,看也不敢看他。
“大晚上吃西瓜,不怕半夜跑厕所?”盛牧辞曲指不轻不重地叩了下她额,语气含着命令:“回去睡觉,明天再你切。”
“嗯……嗯。”宋黎扭,趿拉着拖鞋,落荒而逃似的跑回了房间。
见她有些反常,盛牧辞纳闷地上房门。
那晚,宋黎临时起意他送情书的事,就么不了了之了。
直高考前一个月的某天,学校发起高三动员大会,针对考前对孩子的焦虑心疏导以及有效鼓励方法召开家长会。
那天盛牧辞正好闲着,就替成姨去了。
学校大礼堂容纳了所有高三考和家长,人乌泱泱攒动,校长在『主席』台前对着话筒语重心长,从集中复习方法絮叨未来就业规划,念经似的。
盛牧辞听得打瞌睡,双臂环胸,长腿散漫搭着,阖目后靠在椅背。
从现在学校开始,他就是瞩目的焦点,四面都有眼睛投过来偷偷看他,那目光近乎于『迷』恋。
样的注目让宋黎不太自在,她想叫身边那人醒醒,一回,正正对上他侧歪着的脸。
男人脸廓利落,鼻梁高挺,薄唇是健康的浅红,有着凛然的浓眉,肃冷得让人不敢靠近,但那双眸子却是狭长的桃花眼,叫人看得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