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反而措手不及。
她以为他会狡辩。没想到他就直接这样承认了。
“没事。”严均成还反过来安慰她,“我保证明天就好。”
郑晚吃惊不已,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能看到他眼眸里的执拗。
第二天,她还是给他拿了药膏。她想,她或多或少也有点病。
将这件事情说给薛妮听的时候,薛妮一脸兴奋:“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他不止那个你,他非常非常那个你,不过我觉得他好腹黑哦!”
郑晚看她,“什么?”
“这是苦肉计!他就是想让你关心他!”薛妮说,“而且他让你记住了他的过敏点,你不是就记住了他对水蜜桃过敏了吗?”
郑晚:“……”
她想为自己辩驳,但一张口又词穷。
他做到了吗?做到了。
昨天她妈带她去批发雪糕,她都无意识地越过了水蜜桃口味的一切。
她也欲哭无泪。
薛妮挤眉弄眼:“被他追是什么感觉啊?”
郑晚也在想这个问题。被他喜欢,被他追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无法逃开,在她接连几天盯他脖子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确实中计了。
…
期末考试之后就是暑假。
郑晚的课桌被搬到了隔壁教室,她正要去搬时,碰到了班长。
“我来搬。”孙凌风一直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这个班的家长,他应该尽量去帮助有需要的同学,比如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郑晚搬课桌应该有些吃力。
郑晚刚想说“搬课桌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她完全可以”时,目光不经意地对上了在门口的严均成。
严均成一路加快步伐赶来,就是想给她搬课桌。
四目相对。
郑晚也迟疑了,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他像是跟谁置气一样,定定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这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