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诚实的回答一定会冒犯到她。
他也不想欺骗她,于是,伸手,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一[]闷了,“算我自罚一杯。”
“……孟怀谦你活不过今晚,我没开玩笑!”
凌晨时分,池霜才如梦初醒,提出了要回家。她酒量本就不错,喝的也不是高度数的酒,此刻大脑是一种柔和的清醒状态。孟怀谦也丝毫不见醉意——她还在他身边,他怎敢在这样的深夜,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放任自己没了意识。
两人起身,池霜将大衣还给他。
他还是要为她披上,两人的位置很巧妙,就在窗边,就在墙边,她似是围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池霜抬头,与他对视。
她看到他停顿,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以及专注。
其实他很想亲她。
他眼里全都是无法克制却又拼命压抑的渴望,暗[]涌
动,一览无余。
池霜都被这个眼神惊住。
不过即便有酒[]在催促,即便她此刻的态度并不明朗,他依然只是微微俯身,为她拢好衣服,温声道:“别着凉了。”
…
孟怀谦坚持要送她到家门[]。
就在池霜打着呵欠踏进门的那一刻,突然他拉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并没有失控。
即便他的眼神正在失控。
她回头看他,似是不解,又似是不耐。
他能读懂最艰涩的文字,唯独读不懂她的心。
“我很担心在你面前失态。”他声音有着酒后的沙哑,“就像现在这样。”
“你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么。”池霜浅笑着回望他,“你喝多了,所以今天就放过你。”
放过他。
孟怀谦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