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旨意到了,命宋音尘即刻入宫。
宋音尘一直轻拍着纪安宁直到她沉沉的入睡才起身离开。
纪夫人回来了,得知了今早发生的一切气得拍案而起就差穿上朝服杀到殿前找皇帝说理去了。
可是纪安宁还病着,她和屠姑守在纪安宁的房间寸步不离。
每每想到那个法一禅师说的那些死啊活啊的签言便心有余悸,不得安宁。
“安宁这孩子从小学医,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康健么。
怎么才回苑都不到一年,这身体每况日下,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转。
来来回回也瞧了不少大夫了,谁也说不出个四五,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真是急死我了。”
屠姑自从跟着纪安宁从万净山归来身体就不大好。
纪安宁不肯再让屠姑受累,只安排她在一旁的别院里安然养老。
屠姑一边摸着纪安宁的鬓角一边满眼疼惜的说,
“姑娘在万净山之时是附近有名的活脱性子。
山中的农户见了都唤她一声假小子,整日里不是爬山采药,就是上树摘果子。
午睡的时候也只挂在高高的树杈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姑娘打小就很少生病,即便病了药都鲜少喝,只要睡上一觉发发汗也就好了。
可自从回来苑都姑娘不但身体忽然就弱了,就连性子也跟着变了。
不似从前爱笑,还终日郁郁寡欢,患得患失,总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只要进我的院子就要抱着也不撒手,还总偷偷的流眼泪。”
纪夫人听到此处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终究是我对不住我儿啊,让她在外漂泊了那么久饱受亲人分离之苦。”
纪夫人拉起纪安宁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无尽的爱抚。
“我是不信什么鬼怪之说的,可安宁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的时候倒不如交给所谓的神婆一试。
或许咱们纪家院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和安宁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