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宁完我失了那封秘旨之后,已被陛下捏住了,真正重要的是多铎。”
“怎么?”
遏必隆忽然道:“多铎得了天花,病入膏肓,成不了事了……
他昨夜也在宫中昏倒了,此时正在太医署……我来此,没有去见他,而是先来见了你,你可明白?”
图赖沉吟许久,终于吐出了一词。
“软禁?”
遏必隆再次点头,心想这人跟着范文程久了,心智果然通透了些。
“他既选择入宫,就该想到这些,太医署如今已被我控制住,陛下既大度放他回去,他也断不会再有机会出府邸了……”
“是啊,这两日被引进宫中的这些人斗的你死我活,都以为自己是赢家,且不知,一进来这紫禁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话说到这,图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最后问道:“范老匹夫呢?陛下让我与他去哪?”
“陛下的最后一道命令……他要留在这。”
图赖突然一愣。
遏必隆接着道:“最后宫中流窜的细作还未解决,陛下的意思……是他引来进,便由他去除……”
“你……昨夜竟是没杀掉他们?”
“自然没有。”遏必隆道:“昨夜太乱了,而陛下也是在趁乱火中取栗,这才毁了内阁,哪有功夫注意他们?”
“人去哪了?”
“不知道,管他呢。”
“不。”
图赖回转过来,语气坚定道:“最好的办法是聚齐能动的所有人,彻底围杀他们!”
“为何?”
“祁京……恐怕……不是范文程一人能拿住的……”
图赖看了看自己身上差点致命的伤口,又联想到了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神,不禁升起一种无力感。
千军从中,都到了那种地步,还敢直接行刺于他,其人之狠厉狡诈,举世罕见……
另外,他是除范文程外唯一了解过祁京这一行人踪迹的,那时便就已感到棘手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