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飞玉不舍地喊了一声，族长摆摆手，转身果断离开了小山谷。

湛泽拉过泫然若泣的飞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哭个够。对于飞玉来说，就像是突然被家人族人抛弃了一般难受，只有湛泽明白族长的苦心。

既然圣女出世已经势不可挡，那么就尽可能把白巫族置身事外。毕竟对于族长来说，是否有圣女将族中的巫术发扬光大，甚至达到登峰造极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整个白巫族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留存不灭亡。只要人还在，就还有传承的机会。

哭了会儿，飞玉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来头。

“对不起啊湛泽哥哥，把你的衣服都哭湿了。怎么办？”

湛泽刮了下飞玉的鼻子，帮她擦去脸上还挂着的眼泪，戏谑道：

“哭湿了还是小事，小时候总把鼻涕都蹭在我身上的时候还少吗？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一句话成功把飞玉给逗笑了。

“湛泽哥哥，我舍不得离开爷爷，可是我也很想跟着你到外边的世界去看一看。还有仙女姐姐，现在知道了她就是我们白巫族的圣女，我也想去找到她，甚至还有点高兴可以跟着湛泽哥哥离开这里，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没有良心啊？对爷爷都没有孝心？”

飞玉懵懂又矛盾的表情，让湛泽忍不住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飞玉的头发。

“傻瓜，人长大了都要离开族人成长，我们的飞玉长大了。等到我们辅佐圣女打败黑巫，之后我就陪你回来找族长爷爷。我保证，不会让你永远见不到族长的，好吗？”

听了湛泽的话，飞玉立马换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样啊，只要不是永远离开爷爷了就好。没关系的，湛泽哥哥说了，等她长大了，还会回来的。

飞玉高兴地扑到湛泽的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少女馨香的气息涌动，湛泽不自觉红了脸。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

申城。

接待晋国使者的，正是风本人。对于晋国的求救，风很明白这中间的关联，他第一时间就将人带到了云如意的面前。

而晋王这位亲信统领，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云如意。先前路上的种种怀疑，都在看到云如意的一瞬间消弭无踪迹。

她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虽然和西北王尉迟铭并肩而立，但是云如意在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尉迟铭，甚至西北王还有隐隐以云如意为首的姿态。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简短的命令，都可以看出她的杀伐决断。

这样的女子，就该是站在众生之颠的存在。

“郴州晋王属下统领梁丞，见过云将军，见过西北王爷。”

梁丞毫不含糊地行礼，别说他只是个统领，现在还是代表了晋王有求于人，就该拿出求人的姿态来。

“梁丞统领啊，你真是客气啦，行这么大的礼，让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你们晋王派你来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