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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四:你也该来接我了,对吧?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漂浮在海洋上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一根浮木,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决绝。

郁温礼感觉心头被猛地一撞。

刻意被忽略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听不见护士说了什么。

天地万物间,只剩下爷爷看他的眼神。

充满恳求与希冀,以及某种病痛下的灰败。

下一秒,所有情绪消散,只余下难言的窘迫。

郁爷爷绝望地闭上眼。

有泪从眼角滑落。

在并不光滑的皮肤上,艰难前行。

就好像他此刻,以及未来的路。

郁温礼眼睁睁地看着护士翻过爷爷的身体,为他清理身下的黑便。

毫无尊严。

从病房出来,家人围着他问东问西。

他却五感尽失地站在原地。

像个木桩。

脑海里,爷爷的形象从年轻到迟暮。

从精神奕奕到形销骨立。

一幕幕从他眼前闪过。

直到前天晚上。

爷爷说完那句话后,执拗的,不可撼动的,要求自己一个人睡。

无论谁陪床,他都拒绝。

当时,他以为是爷爷想奶奶了,不愿哭泣被他们看见。

但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