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转眸瞥向她:“你觉得如此?”
华音立马摇头:“自不是。”
只是相对比起来,觉得童之比较靠谱些。
裴季收回目光看回童之,笑意渐敛,神『色』多分肃严:“个月散心够,该收心,只给你这一次胡闹的机会。”
童之沉默片刻,点头。
短暂的相会后,裴季有公事要办,便先出门。
华音扶着腰与童之在院中走走。
问:“气消?”
童之淡淡一哂:“并未生气。”
想想,解释:“先前因小叔把身份公布于众,刚开始的那日确实有些气。后来在外住一段时日,住得舒适,便多住一段时日。”
华音闻言轻笑:“若是没有生气的话,那为每回回府都避开你小叔?”
这个月,童之虽住在外边,但每个月都会回一两回府,看望华音。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叔。”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故而从小就探听裴家的事,就知道裴家世代的风骨清流。
小叔为裴家洗刷冤屈,把自己半生都舍进去。
而,似乎什么都没做。
且现在的身份,恐怕只是给裴家蒙羞罢。
华音隐约能猜得出童之的想法。
沉默片刻后,她道:“你小叔不在意这些虚的,在意只有亲缘。”
童之一笑,轻松道:“知道,看开,既都事已成定局,只能接受。”
看眼碧蓝的天,又道:“原本还想在外头多待一些时日,但想到小婶快生,便就收心回来。”
既没有为裴家付出过什么,便就竭尽全力的协助小叔养好裴家的子嗣。
华音临盆日子乎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裴季需得离城办公,约莫十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