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把车从元熙路开走,柳老板几人面面相觑站在原地,还没从刚才的变故里缓过神来。
“这……”一同过来还没说过话的一个老板抹了抹头上的汗,惊魂未定道:“这赫尔曼的脾气,真是……”
柳老板打了个寒战,低声说:“这究竟是怎么了?前一秒话都还说得好好的,突然……突然就把约翰打成那样,真是往死里打啊!要不是那个助理出来拦着……”
蒲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难不成是约翰说错了什么话……”
“这……能说错什么话?”柳老板说:“约翰对赫尔曼那个态度,又是阿谀又是奉承的,我就没见约翰对谁这么恭敬过。”
蒲老板点点头,“也是……”
“我听着也觉着没什么问题,约翰刚才说话就是激动了些,可能是有些冒犯,但以约翰和赫尔曼的关系,难道就因为这个?”
蒲老板思索道:“这么看来约翰和赫尔曼的关系也不像约翰自己说的好……”
几人想不明白,转头问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女人:“许小姐,你怎么看?”
许柔眼神微闪,轻声说:“兴许是这样吧……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了,先走一步。”
柳老板看了许柔的背影,眯着眼说:“许小姐话挺多的一个人,今天好像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可能是吓着了?”
“能不吓着吗,约翰满脸都是血……眼珠子里面都有血,我看着都觉得瘆得慌……”
几人说着,忽然看向不远处房子,站在这里说话要是被誰听见传到了赫尔曼耳朵里……几人心里忽然涌上来几分后怕。
不敢再多说,几个老板互相道了别,也匆忙走了。
陆政右臂伤口的血浸透绷带,把外面上衣袖子都染红了一块。
医生来得也是巧,本来是看发烧,这时正好一道看看陆政的伤口处理的怎么样。
沾了血的纱布换下来,露出伤口里面鲜红的肉,血液混在伤口里汩汩涌动,甚至比之前上药的时候看起来还要恐怖。
“伤口撕裂了。”医生一边上药一边说:“下次小心点,这只胳膊不能再使劲了,本来半个月能长好的伤,再这么来几次,养几个月都好不了。”
盛月白听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陆政看着忍不住说:“先去里面喝杯茶,我很快就好了。”
盛月白眼睛也不抬,摇头说:“不用。”
医生麻利的给陆政的伤口上了药,重新用纱布和绷带包扎起来。
严南感受到这里奇怪的氛围,一看包扎完了,就赶紧拉着还想仔细多嘱咐几句的医生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吧走吧,剩下的跟我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