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惟珎没有听那些往日温情,也没有感伤陛下的悲音,他只是愣愣得走了出去,想把一切都关在腐朽的养居殿里。云惟珎看着冬日冷肃的天空,泪就怎么也止不住。这就是闯入者的惩罚吧,永远不会有人真情待你。
云惟珎灰心极了。
旁边有路过的侍卫和请见的大臣,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都暗自议论着皇帝对他的看重和他的忠心,瞧瞧这泪流满面的。有一二关系稍近的,连忙过来安慰他。
云惟珎惨笑,你看,他在伤心,可没有人知道他伤心什么。他日,若是在灵堂上哭,别人恐怕以为他在笑吧,笑从此大权在握。世人总是这样愚蠢,世事总是无常,最愚蠢的还是自己啊!
云惟珎踉跄着出宫,养居殿内的皇帝收了眼泪,淡淡道:“出来吧。”
太子从层层明黄色的纱幔中绕出来,捡起地上的杯子,在手里不断的摩挲。
“朕早就说过,云惟珎重情,只有动之以情才能打动他。他方才坚持不让你知道,你就是不知道的,你以后要厚待他,黑脸朕已经唱了,你就把这个白脸唱好!”
太子还是愣愣的看着那个玉杯,仿佛没有听到皇帝的嘱托,也没有听到皇帝的声音从刚才的悲痛莫名,到现在的淡漠无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总管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中,把那壶酒,当着皇帝和太子的面倒在了花盆里,然后把酒具放在了靠墙的博古架上。大总管最了解皇帝了,他走到龙床边,默默的把靠垫拿开,伺候皇帝睡下。熄了殿中的大部分烛火,只留龙床边上的一组盏灯。大总管又默默的出去了,他的性命取决于陛下还能活多久,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所以,他就这样无视了太子,让太子站在光线渐渐暗下来的大殿里,最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大总管站在内殿的门外,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响动,心里叹了口气,皇家人呐~
太子对那个冬日的最后印象,就是不讨喜的灰白和暗沉,最后养居殿被推翻重修,太子想着那日跳动的灯火,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手。
“我的好陛下,您又走神到哪儿去了?”
太子……不,皇帝,皇帝定睛一看,自己实在龙辇上,看着云惟珎一脸“这个时候还能走神,我也是服了”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到也是实话啊,当初你生拉硬套的给我加了个帝师的帽子,现在又认我做义弟,明旨封亲王,不是乱了辈分是什么!”云惟珎简直对不靠谱的皇帝绝望了。
“元琰,帝师又没有明旨加封,当初是朕新登基,没有威信,才让你这般妾身不明,现在好了……”
“你才妾身不明,你才妾身不明!”云惟珎抓起傍边的软枕就往皇帝脸上扔,皇帝受他的影响,这龙辇里也放了许多软乎乎的抱枕。
“胆敢以下犯上,看朕怎么收拾你。”皇帝也来劲了,他迫切的需要发泄脑海里不愉快的回忆,帝国最位高权重的两个人,就在龙辇里玩起了枕头大战。
铁山走在龙辇旁,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只吩咐他旁边的大宫女,准备好梳子等物品,待会儿肯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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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妾身不明,你才妾身不明!”云惟珎抓起傍边的软枕就往皇帝脸上扔,皇帝受他的影响,这龙辇里也放了许多软乎乎的抱枕。
“胆敢以下犯上,看朕怎么收拾你。”皇帝也来劲了,他迫切的需要发泄脑海里不愉快的回忆,帝国最位高权重的两个人,就在龙辇里玩起了枕头大战。
铁山走在龙辇旁,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只吩咐他旁边的大宫女,准备好梳子等物品,待会儿肯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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