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婵气势汹汹,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她被沈昱珩抱着,挣扎着伸手捶他后背,哽咽着控诉道:“红杏出墙、水性杨花,婚内出轨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心脏被刺得生疼,唐婵终于憋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道:“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结婚就不和别的姑娘好。那你还牵别人的手,抱别人。”
“签字就签字,以后大锤就是单亲家庭,跟着我,你不要和我抢它。”
把沈昱珩半个肩头都哭湿了,唐婵的情绪还是没有平静。
直到沈昱珩双手扶着她的肩和她对视,低声问道:“梦魇着了?谁出轨?”
迟钝地眨眨眼睛,唐婵感觉自己好像在梦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脑袋里一片混沌。
刚才在做梦……但像真的一样。
回过神,唐婵看见四周的陈设,缓了好一会儿,思绪才从刚才的梦里抽出来。
她又看见沈昱珩脖子侧面青红的牙印,慢半拍地回想起来,她刚才骂了他还咬了他,在无缘无故的情况下,简直是无理取闹,她以前从来没对别人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身体僵硬,唐婵低头,“对不起。”
从床头柜抽出纸巾替她擦干净眼泪,沈昱珩问道:“梦见什么了?”
唐婵摇头,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帮你擦点药。”
她下床去药箱里取消肿的药膏,惶惶不安。
突如其来的梦境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心理促使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刚才那么出格的事情。
这种情况她压根想都没想过。
她咬了他,还说了好几句伤人的话,他会讨厌她的吧。
虽然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但他本来就脾气好又懂照顾别人的情绪,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唐婵抿唇,进屋默不作声地给他擦药,看都不敢看他。
擦完药才关灯继续睡觉。
黑暗中,唐婵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听着洁白的天花板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