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才能不被讨厌。
对最喜欢的人做最过分的事,唐婵懊恼自己当时不清醒。
身旁衣服和被子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沈昱珩凑过来,“沈妲己是谁?”
没有不理她,唐婵已经很庆幸了,她闷声回答道:“一个狐狸精。”
他轻笑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被无限放大,悦耳又舒适。
“一个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狐狸精。”
唐婵心虚道:“差不多……”
“嗯。”沈昱珩好整以暇地点头,拖着腔调,“出轨的狐狸精……那是该收拾。”
唐婵抿了抿嘴。
沈昱珩凑近她,一只手搭在她被子上,呈虚搂的姿势,压低声音,“像我就不敢。”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怕我老婆家暴,我打不过她。”
语调轻松,他的眼里含笑,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皎白的月光,没有一丝瑕疵。
可能看出她情绪不对,唐婵能感觉到他在逗她开心。
他习惯照顾她,像长辈一样。
越是这样唐婵就越愧疚,她的脑袋在他颈间拱了拱,小声问道:“还疼不疼?”
“不——”沈昱珩的声音顿住,他揽着唐婵的腰,好似语气都比刚才虚弱几分,“好疼。”
唐婵心疼,环着他的腰身绕到背后给他揉,“揉一揉就不疼了。”
“对不起。”她又道一次歉,“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翌日早上五点唐婵就该起床了,准备回基地训练。
司机已经候在楼下,唐婵却站在沈昱珩身后犯难。
她昨天咬他那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气,擦了药膏第二天还这么明显,穿上衬衫都遮不住,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