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崔珩揉了揉她的发顶。
雪衣眼睫颤了颤,同他抱了一会儿后起了身利落地吩咐人熬药。
熬好药,她又亲自端了过去:“郎君,药好了,你趁热喝。”
崔珩盯着那药,却故意推了开:“这药太苦了。”
崔珩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却怕喝一碗药,雪衣微微皱了眉:“郎君竟怕吃药?”
“天生的毛病,我也没办法。”崔珩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又看向她,“要不,娘子陪我一起,你一半,我一半?”
雪衣手指微蜷,脑中猛地闪过一个猜想。
崔珩一贯能忍受,怎么可能怕苦药,除非……
她手心微微出了汗,勉强地笑:“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你嘴甜。”崔珩笑了笑。
雪衣哼了一声,脸颊发烫,但心里的猜想越发落定。
她微微垂下睫,什么也没说,只安静地捧起了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喝到了一半,她仍是未停,崔珩伸手按住:“已经一半了,剩下该我了。”
雪衣却轻轻挣了开,认真地看向崔珩:“郎君,其实不是你有问题,是我有问题,对不对?你刚才,是在陪我喝药。”
崔珩伸出去的手顿住,未曾料到她这么快便发现了。
这回算是彻底确定了。
雪衣叹了口气,轻声问道:“郎君,这病,还有的治吗?”
“不易受孕而已,又不是不能。”崔珩伸手抱住她,“不要多想,好好调养便是。”
“真的吗?”雪衣仍是不放心。
“自然是真的。”崔珩俯身,以额抵着她的额,“除了喝药,大夫还给我们教了别的方法。”
“什么方法?”雪衣抬头。
“泡温泉。”崔珩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