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别拦。”酆聿抱紧晏聆,忍着笑低声说,“看他们吵架真有意思,你别碍事。”
晏聆:“……”
真无聊。
不过盛焦这种温润如玉的性子,也和奚绝吵不起来,不过就是几句裹在温柔话语下的软刀子能和奚绝刀光剑影一阵罢了。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酆聿这才把晏聆松开。
晏聆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想他们吵架。”
酆聿说:“管你呢,我想看就行咯。”
晏聆翻了个白眼,边打喷嚏边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入夜后,晏聆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但每一次刚刚陷入沉睡,就会被一股恐惧的感觉攥住心脏,让他强行从梦中惊醒。
一来二去,晏聆怕得不敢睡觉,只好皱着眉头直接跑去找盛焦。
盛焦待人处事都极其温柔,丝毫不排斥晏聆的“蹭睡”,甚至还贴心给他准备新的小枕头。
晏聆爬上床头,又熟练地赞美盛焦。
“盛焦,你真好。”
盛焦忍俊不禁。
晏聆又在盛焦的住处睡了个安稳觉,迷迷糊糊间甚至还在思考要不要让掌院把他们俩的斋舍合并在一起算了,这样省得他两头来回跑。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翌日一早醒来,晏聆意识刚刚回笼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周围的桂香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浓郁的木香,似乎叫迥深香。
晏聆猛地睁眼睛坐起来,视线匆匆一瞥。
周围已经不是盛焦那素朴得要命的床幔,反而是金线灵石交缠、法阵遍布的奢靡床榻间。
晏聆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一抖。
这张床太过大,几乎有盛焦床榻的两三个大,晏聆甚至能在上面打滚撒泼都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