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床榻上,似乎有人翻了个身,晏聆脸色绿油油地看去,就见奚绝懒洋洋地躺在不远处的锦被中,刚刚睡醒。
晏聆:“……”
晏聆不用脑子也知道奚绝又在用「何处行」了,气得半死地冲上去,将奚绝的被子一掀,怒气冲冲道:“奚绝!”
奚绝睡得长发散乱,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做什么?天还早,继续睡。”
晏聆要气死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奚绝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那胡言乱语,“当然是你昨天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主动来敲我的门来蹭睡的。”
晏聆脑袋上都要冒出疑惑的泡泡,被奚绝这么理直气壮地一说,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忆错乱了。
奚绝拽着被子躺回枕头上,困得要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吵我。”
晏聆:“……”
晏聆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又把他打醒:“才不是,我明明是前天找得你,还被你拒之门外,昨天晚上我是在盛焦床上睡的,他的床才没你的这么大。”
奚绝终于睁开眼睛,幽幽道:“那你还睡得这么香?就这么爱睡破床吗,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把他薅过来,就你这小身板躺那硬板床上一夜不得疼得你哭爹喊娘?你该谢
谢我才对,不过谁让我是你哥哥,免礼谢恩吧。”
晏聆:“?”
哪有这么倒打一耙的!?
晏聆和奚绝说不通,只好沉着小脸跑下床,火冒三丈地回自己住处。
一大清早盛焦没找到晏聆,还特意过来寻他,瞧见他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晏聆赶忙去穿好衣服,和盛焦一起去九思苑,准备学宫第一次历练。
盛焦见他穿得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忍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晏聆疑惑仰头:“哥哥?”
“你不想练剑?”盛焦寻了个话头。
晏聆点头:“是啊,练剑要和人打架,可能还要杀人,我不要练剑。”
盛焦第一次见他就知道晏聆这温软的性格不适合握剑,笑着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我早就想好啦。”晏聆眼睛亮晶晶的,“我不要杀人,我要像娘亲和干娘那样救死扶伤,做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