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瞳孔微缩，

她始料未及舍利会说出这种完全认输的丧气话。

不由得沉默下来。

片刻，

“所以，你放弃了吗？”

方子衿问，

语气平静，却是在拷问舍利的佛心。

舍利眼神茫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方子衿这个问题。

苏子亘走了过来。

他看着舍利，说道：

“唐王的御弟，玄奘大师，西行求佛，路过祭寒国金光寺，有一段扫塔的记录。”

“舍利大师，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舍利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道：

“有，金光寺遇到了明珠被盗，僧人含冤，唐僧许愿找到明珠，还僧人清白，然后开始扫塔。”

苏子亘点点头，说道：“不知道大师你注意到没，记录讲述的是唐僧扫塔，是从第一层开始扫的。”

“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舍利皱眉，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奇怪的。”

“不过仔细想来，却蕴含佛法精妙，一步步登高，从下往上，只要坚持，又何惧起点低呢。”

苏子亘微微一笑，

“大师稍微注意下，便能有此感悟，佛性不低了。”

“只是，唐僧扫塔，还有另外三层含义。不知大师可想过？”

舍利皱眉，思虑许久，说道：

“请施主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