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妈妈撞了撞孟宴礼的手臂,声音还带着哭腔:“宴礼,妈妈好喜欢黄栌。”
孟宴礼一直和孟爸爸站在她们稍微后方一点的位置。
直到孟宴礼逗她说,“再亲我要起反应了”,她才慌忙跑开。
那边的黄栌似乎讲完了,被人群围着问了几个问题。
跑了几步,又兴奋地回来了,兴奋时的小话痨本性尽显:“你怎么想到的呀,我以为你在国外长大,不怎么了解传统色呢,你好厉害呀。”
惊喜之余,她也有些自豪。
后来他说:“李白在《山中问答》里面有一句,‘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说完,对着他的右脸,又是“吧唧”一口。
黄栌也笑:“谢谢阿姨,您这样说我好高兴呀!”说完,她对着孟爸爸挥挥手臂,“叔叔您好。”
知道她痛失爱子的痛哭,也知道她一边无法从遗憾悲伤中走出来,一边又对大儿子深感歉疚。
黄栌真的是可爱的姑娘。
“我也喜欢你的画,画得真好,看着很舒服。”孟妈妈拉住黄栌的手腕,含泪微笑。
母亲的纠结,孟宴礼都懂。
她隐约想起,面前的男人她在孟宴礼的艺术展馆里见过。
男人说自己是艺术展馆的工作人员,很高兴看到她的作品,希望后面有和她合作的机会。
窗外是风雨俱歇的春夜,客厅灯落在她那张秀气的面庞上。
“欸欸欸,好,你也好。”
黄栌那边有老师叫她,她一脸乖学生的样子,暂时告别他们,恭恭敬敬地跟着孙老师走了。
那天她应该是真的纠结得不行了,头发被她揪得有些凌乱,噘着嘴凑到他身边:“孟宴礼,我有问题问你”
黄栌还对着孟宴礼吐了吐舌头,似乎在说“光顾着和阿姨说话,忘记理你了,不要介意呀男朋友”,然后她又笑着转头,回去忙正事去了。
走到一半,她回头,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孟宴礼。
过了几秒,他盯着黄栌的方向,忽然开口问:“妈,您和我爸结婚时,我爸在哪儿给您定做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