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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再亲我要起反应了)

孟宴礼抬手揽了一下孟妈妈的肩:“妈,我一直都知道。”

他们有种同行间的默契,黄栌灵光一闪,惊喜地叫着:“‘碧山’!我喜欢这个颜色,就用它吧!”

那天刚好是这个男人值班,看见了,一脸调侃地远远和孟宴礼说“老板,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他还闹着叫黄栌老板娘,要孟宴礼请他喝咖啡。

他眉心深刻一道纹路,却从来不肯对家人说一句抱怨。

等她晕乎乎地走回她那摊画具前,懵懵地盯着她的笔记本看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去找他的目的。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他放弃画画的原因,总怕触及他的伤心事,遇到绘画方面的问题,黄栌其实很少来问他。

面前穿西装的男人扭头,看见自家老板也在,似乎还带着亲友团。

过去他自己画画时,可能都没这么冥思苦想过。

正不知道往哪里躲避,黄栌已经穿着孟妈妈送给她的旗袍迈着小碎步跑着走过来。她张开双臂,如一颗会移动的小太阳,扑过来,温柔地抱住孟妈妈:“阿姨,欢迎您来。”

他们都了解政一,哪怕他已经不在了,也能想象到,如果孟政一活着,肯定不会等这么久,他会在知道哥哥有女朋友的第一时刻,就欠欠地跑回国,围在孟宴礼身边整天八卦。

孟宴礼少有这种不谦虚的时刻,他的目光落在黄栌身上,接了一句:“我也为自己高兴。”

男人笑起来:“老板娘,有多家选择时,记得给我们展馆来个亲情分哦。”

然后她如有所感地忽然抬眸,隔着层层人群,看到这边。

他问:“爸,我妈最近还在看心理医生吗?”

“在看,也还吃着药。知道你谈恋爱了之后,哭的时候更多了,但我感觉她是高兴的,失眠的时候都少了些。宴礼,我们都为你高兴。”

她很怕自己扫了大家的兴,瞪着眼眶不敢眨眼,生怕泪水滴落。

他俯身,拄着桌面,偏头凑过去,同她接吻。

那是他表达对家庭的爱的方式。

另一位和这位年轻男人穿着几乎相同的人走过来,那人看见黄栌,怔了怔:“这不是,老板娘吗?”

“我好喜欢您给我做的旗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