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哪里痛吗?”
秦方律很强壮,从来没生过病,所以突然被病魔击倒,阮存云很慌。
秦方律行动慢得像只树懒,表情有点痛苦:“手脚麻了……我右半边充满了电视雪花屏。”
阮存云轻揉肌肉帮他放松,小声骂他“傻逼,自己一个人睡不了觉是吧”,然后把身上的被子噗啦一下蒙到秦方律身上,凶道:“你给我乖乖躺着,我去拿温度计和冰袋。”
阮存云掀开被子起身,带起一阵凉风。然而手腕一紧,又被秦方律拽回了被窝。
“老婆,我有点冷,让我捂一下……”秦方律喃着,肉贴着肉把阮存云抱在怀里搂紧。
秦方律手心全是冷汗,打着细微的寒颤。阮存云心疼,任他抱着,突然身子一缩,细声吟:“你捂就捂,别乱摸啊——”
秦方律反射弧很长,终于处理完阮存云刚刚说的句子,呆呆地问:“你为什么要去拿温度计?”
“你发烧了!”阮存云提高音量,有点着急。“肯定是因为你今天早上洗完澡没擦干净,秋风那么凉,你还裸睡了一天。”
“不可能。”秦方律平静否认,“我自从大学之后就没感冒过了。”
阮存云从他怀里钻出来:“我去拿药。”
“我真没发烧,我感觉好得很。”秦方律跟着跳下床,鞋都没穿,直接双手撑地匍匐到地板上。
阮存云傻眼了:“你干嘛啊?”
秦方律一口气不喘地连做了好几个俯卧撑:“你看我,肯定没感冒。”
做了几个双手俯卧撑,左手腾空背到身后,又做了一串单手的俯卧撑,一脸骄傲地望向阮存云。
阮存云绝望地抬头望天:“完了,烛方高管被烧傻了,公司怎么办啊……”
直到温度计上明明白白显示出385度的数字,秦方律终于闭上了嘴,他好像是觉得头有点晕。
“吃药。”阮存云把胶囊和水递给秦方律,轻叹,“婚礼第一天就生病,是不是预示了什么。”
“温度高,好兆头。”秦方律笑得露出一排大牙,“这说明我们未来的生活会红红火火,高高兴兴,热热闹闹。”
阮存云坐在床边,本来挺愁的,突然被逗笑了:“扯淡呢。”
本来和两边家长约好的晚饭只好取消。
秦方律向他们赔礼道歉,说自己发烧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等痊愈之后一定请长辈们吃大餐。
阮父阮母发来消息,一叠声地要秦方律好好休息,说“肯定是婚礼太忙,累着方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