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吹了一会风,烈如倾走回房间躺下。但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索性又坐起来。
她看着窗户外面微微出神,想了一会,还是开门走出去,“你还想在外面逗留多久?”
只听见一声风啸呼过,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烈如倾愣了一下,些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去睡觉。
听碾迟庚说,皇甫释离已经没了灵异血脉,而那所谓的阎魂宫也经他的要求下尽数解散。
这些消息于烈如倾而言,早就无关大雅。
可碾迟庚又说,那日出现的九尾巴就是皇甫释离。
皇甫释离进山谷那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后在追逐凤北鸣之时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也是由此催动了灵异血脉的力量,因祸得福地逃过一劫。之后他成了一个巨大的怪兽,暂时拥有无上的力量和功法,但待他恢复人身之时就会大受反噬,成兽时候用了多少功力,至后都会反噬回自己的身体,也由此他才会多次命在旦夕,险些在鬼门关里救不回来了。
碾迟庚告诉她的种种,都不过想劝她放下过去。
可那些过去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终其一生,皇甫释离根本没欠过她什么,反倒是她欠了他们的。
她欠温狐罂一条性命,更欠皇甫释离两世承诺。
如今她知晓得越多,夜间做的梦就越长,且多数是噩梦。
后来的有一天,烈如倾晕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离王府,给她调药的是决明子和木清澜。
那日烈明峦和烈楚暮也在,他们想劝她回烈家住一段时间,但被她拒绝了。
不仅如此,她连离王府也不想多待。
烈如倾想回到自己的庄园,这次倒没人阻拦,直到她走出离王府,皇甫释离都不曾露面。
不出现也好,两人见了面,只会更尴尬。
烈如倾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那是她在不久前才买来的,用的还是温狐罂留给他的银子,她让人把格局设置得和西峰林一般模样,经常会拿着一把玉笛在吹,玉笛下面挂着一个红色的吊坠,是她亲自编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