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也是来送摄政王的吧,有心了。”
“摄政王是嫔妾的夫君,有心,应是嫔妾对太后说吧?”
阿淼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哀家失言了,侧妃早些回府去吧……”说着,只听得关玉薇又说道:“太后如今已是至高无上,睥睨众生,无人再能威胁到,为何还是咄咄逼人,不肯放嫔妾母家一条生路?!”
“咄咄逼人?”阿淼回过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嗤笑一声,“令尊当年夺去我的一切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放陆家一百七十口一条生路?到了如今这地步,皆是他咎由自取,你却还来指责我逼他?这是什么天理世道?!”
阿淼说完,冷漠地瞟了关玉薇一眼,欲转身离去。
“那么瑞谚呢?即便你成了皇妃,即便你已是太后,却还是不放手,太后当他是什么,被你豢养的面首吗?”
阿淼回过神,眼神阴冷刺骨,挥手便是一个耳光。“此处乃靖天皇城,侧妃慎言!”
关玉薇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泛起了红肿,她捂着脸,“如今我自知无法与你抗衡,但求太后开恩,将嫔妾的夫君还给嫔妾……”
“还给你?”阿淼冷笑起来,“你何曾拥有过他?难道你不比别人更清楚,是你做了什么才让我与他走到如今的境地吗?”
见关玉薇不说话,阿淼抬了抬头,“不记得了是吗,好,伊兰花毒,也忘记了吗?”
关玉薇面色如土,直勾勾地盯着阿淼,嘴唇微微颤动着,依然是一言不发。
“我是个记仇的人,向来是睚眦必报,但你知道我为何料理了你的贵妃长姐,却放过了你吗?因为我可怜你,不过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小角色,也根本不值得让我来报什么仇,回去守好摄政王府,安分地做你的侧妃,若再被我听到什么面首之类的话,休怪我收回不株连关氏一族的成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淼说完,也不理睬关玉薇还怔着,只哼了一声,转身走上了马车。
关玉薇直起身子,看着皇宫的马车笃笃远去,瞳仁可怕地收缩着,双眼冒着幽怨的怒火,脸白如纸。
回王府的路上,关玉薇蓦地想起,昨夜那让她现在还不敢相信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那个时候,她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酒菜,期盼着次日便要出征的瑞谚能出现在那个大门口,能稍微地想起,王府里还有个她,今日刚失去了父亲的她,还在守望着他,只待在临行前能见他一面,或者还可以奢望听他几句软和的话语。
时间流逝得极慢,从天亮到夜幕降临,越等,越是绝望。
这样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日子,自她过门以来,便已过去了数不清的日子。
不出意外的是,今日,瑞谚还是没有出现。
从回廊,到小径,再走回长廊,来回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走进了庭院。
也不知待了多久,耳边忽听得一阵怪异的风声,一个黑色的影子裹挟着一股寒风,不知从何处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蹿了出来,拦住了关玉薇的去路。
关玉薇一惊,张口便要大叫,那人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侧妃娘娘还是看清楚再叫比较好……”
“你是谁?!为何会在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