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军拔营出发,三日后进入侯马驿安营扎寨,五军营、神枢营开始有条不紊调动。
营帐;
梁康挑帘进入时烛火微弱的动了一下。
莫胭并没有拔刀。
伤势没有痊愈,可以持刀,察知能力早就无异。
莫胭对梁康越来越难以定位。
贼子、枭雄、才子、侠客,自随军以来观察所得,想到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莫胭思维紊乱。
梁康进入营帐,莫胭不语。
看着男儿身扮相的胭脂刀,梁康长久凝视。
“再看,你眼睛是要瞎的”莫胭冷冷的开口。
对于梁康的这种套路,莫胭已经熟悉,却拿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
胭脂刀坚守着不予梁康交谈的本心,但梁康的变招让莫胭无可奈何。
初始的几次谈话,莫胭对梁康的套近乎不问不闻,闭门羹之后梁康调整策略,就是目视莫胭。
你不说,我便看,看到你浑身鸡皮疙瘩,需要用交谈转移视线为止。
莫胭开口,梁康说道:“知道是这个结果,又何必沉默相对,沉默是离别的笙箫,你距离伤愈还有些时日,不管伤愈后无声无息离去,还是你我生死之战,都不是离别时刻,还是多说说话为好。”
“无声无息离去?你是这样想的?”莫胭开口,眼神还带有点嘲弄,大抵意思是梁康伪面心恶,本意就不是要伤愈后同自己一战。
梁康说道:“我知道你眼神蕴含的意思,只不过有时候想不通,你我有深仇大恨?在京城同在屋檐下共渡数日,如今又在营帐日日相见,还有什么仇恨拿不起放不下。刀枪相见,杀了我,然后呢,你就得偿所愿,灵台空净,我看未必”
“你怎知不能?”莫胭冷笑。
梁康耸肩:“很简单,你是有执拗的人,准确一点是钻牛角,我不知道如何冒犯的你,你执着要至于我死地,从应天府追杀到京城,这就是执念。我所做作为,所言所行你也是看得见的,说是恶人,这是强加于人,如果这世道多我这样的恶人,也不会内忧外患,民生穷困。所以你杀了我,初始不以为意,但行走绿林,见的再多一些,你就会思考自己会不会错杀了好人,继而这个意念会越陷越深,直到将自己逼迫的走火入魔。”
莫胭没有料想到梁康有如此一言,想反驳,短时之内却组织不出思路。
“辩驳就是心虚,我的话一针见血”
看着莫胭逐渐愤怒的神情,梁康又笑一笑:“要不你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