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莫胭拔刀。
刀光卷起,梁康后退一步。
“我是说像乔半山一样,跟了我杀女真、蒙古人,我知道你心中有道,有良知血性,能分辨善恶,也不滥杀无辜,你看看,如今江山成了什么模样,内有兵祸,外有女真虎视眈眈,还有蒙古人居心叵测,更有连年的灾害,江山成了血海滔滔,这是我们的汉家山河。我说能驱逐蛮夷,可能在你看来是夸大其词,但我始终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应天府之时我能围歼女真飞骑营精锐,如今则可以领军出征,他日更可以带军对抗女真人。这是我追求的道,追求的理。也是乔半山跟随了我的原因,你不考虑”
“痴心妄想”莫胭收刀,冷哼。
梁康拍拍手;
“这算是让我死了心是吧,也好,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胭脂刀问。
“怎么了,不敢,怕我在没有痊愈之前下手”
“带路”莫胭面如冷霜。
出营帐,黑暗落了下来,天空繁星似斗,沙桐缀在两人身后,时间稍微的走逝,两匹战马从大营中冲出进入到无边无际的夜色当中。
莫胭不问,实则内心充满了疑惑。
知道身后有梁康亲信在跟随,也知道梁康不至于以这种方式对自己下手,但就是猜测不出梁康动机。
侯马驿西南绛州;
县城及其周边区域笼罩在一片躁动当中,五日前向侯马驿推进而来的罗汝才大军夺取绛州,控制周边县城,随之而来的就是劫掠和杀戮。
地主、富商、官宦、沿途客商无一幸免。
罗汝才所部收拢了属股山匪,本意是劫富,但刀锋亮出,杀戮蔓延时所有的约束也便成了空文。
以劫富之名对民众的抢掠和滥杀所产生死亡远远超出了官宦、地主群体。
匪过如梳!
北张大营;
前营是兵士,后营集中的是伤兵及其辎重。
迷离的灯火中数人从伤兵营活动而出,借助营帐掩护靠近向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