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伊比利火腿超好吃,你应该早点带我来。”惜年说。薛崇笑道:“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减肥,喜欢吃点清淡的,上回你还说,你晚上不吃荤的。”
“我那是骗你,其实我荤素不忌。”惜年对美食从来没有抵抗力。工作强度那么大,经常加班加点不说,时不时还要出差出外勤,每天死那么多脑细胞,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能吃也是福,现在还不算太晚,你可以多吃点,我点的都是这家最好吃的菜。”薛崇也是无肉不欢的人,从小到大讨厌吃素。
想起林司峤,惜年忍不住把下午见到他的事告诉薛崇,“他说他回来工作半年了,怎么你都没和我说过?”
“我忘了。”薛崇很没有诚意地说。
惜年瞅他一眼,笑着揶揄:“人家皇太子有皇位要继承,你这个二皇子只能眼巴巴看着,也难怪你羡慕嫉妒恨。”
“不知道谁羡慕谁。”薛崇可不承认自己觊觎林家的家业。
“下星期同学聚会你去不去?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惜年问他。薛崇微微一怔,“什么聚会?”
“林司峤说,下星期有个同学聚会,让我们一起去。”
“没听说呀,是你们(7)班的聚会吧?(7)班的聚会我去干什么,一帮丫头片子,没意思。”
“你可以作为丫头片子的家属去列席一下。”惜年笑着说,“他说阿东和乔钰也会参加,所以我才问你去不去。”
薛崇更疑惑了,要是(1)班的聚会,林司峤怎么会不和自己说,还是说,临时决定办聚会?看来惜年很想参加,只要她想去,自己就陪她去。
林司峤和方蔚走的时候过来跟薛崇打了个招呼,方蔚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司峤身后,疑心生暗鬼,总觉得他情绪有点儿不对劲。
把方蔚送回家,林司峤没有换鞋就要走,方蔚本以为他要留下来过夜,呆呆地看着他关门离去,半天回不过神来。
看来她的预感没有错,他的情绪就是不太对。
不是生气,也不是惆怅,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沮丧,这种情绪在一向自信的他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学校的时候,他成绩名列前茅、颇受导师欣赏,工作后因为他父亲的光环,刚入行就备受关注,被誉为最有潜力的青年律师。
这样优秀的他,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沮丧?毫无疑问,只有女人……方蔚缓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越想越焦虑。
打电话给闺蜜齐盈,方蔚拐弯抹角问起她对林司峤的看法,齐盈是个聪明人,反问她:“你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问我?”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我觉得他今天情绪不对,有点儿怪怪的。”方蔚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困惑。
齐盈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他情绪不对,反正我一个外人是没看出什么来……你不妨说说你的想法,我帮你分析分析。你们当律师的都注重证据,往往忽视女人的直觉在两性关系里的重要性。”
方蔚于是把下午看到林司峤和惜年在写字楼下说话的事告诉齐盈,同时说:“我就在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都没看到我。”
“你的意思是,林司峤和他弟弟以及弟弟的女朋友是高中同班同学?信息量有点儿大,你得容我想想。”齐盈一听说是这种关系,不禁脑洞大开。
“同学的事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方蔚说。
齐盈“唉”了一声,“多半是最狗血的戏码被你遇上了,如果是的话,情况就复杂了,不过也没到最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