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那也不行。”她又说。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是你先出现在这里的,在我的房间,我的……”
“够了。”
松虞打断他。
“好吧。”他听起来很遗憾。
松虞将睡衣的丝带胡乱地打了一个难看的死结,接着一把掀起被单。
“你要做什么?”他在她身后追问。
“关窗户。”她说。
摇摆不定的窗户,还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而她的手指碰到了生锈的锁扣。它被冷冰冰的雨水浸透了,真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真冷,冷得让人心惊。
她不禁有些怀念起被单下的温度。
又或者她怀念的……只是青年温暖的体温。
松虞摇了摇头,尽力驱赶开这些危险的想法。
她试图摆弄这锁扣,但是却始终不得法,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陈旧的款式。
好像老电影里的道具。
“开灯。”她下意识地说。
池晏:“你在对谁说话?”
他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白被单也被他扯了下来,半缠在劲痩的腰上。
松虞说:“对声控装置。”
他轻轻挑眉:“这里是贫民窟,没有那么高级的东西。”
贫民窟?
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
他似乎拉动了一根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