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她语气坚。
“不行。”裴思渡比她还要强硬。
她的命令在这种时候毫无作,桑絮不理,“你不管我,我要自己想一想。”
看着她头不回地往外走,裴思渡极力忍住拦她的冲动,她不能强势到桑絮反感,声音里有恳求的意味:“二点前回来好吗?”
桑絮没理,换上鞋后把门关上。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路边往前,起先还麻木,直到眼睛被夜风一吹,难受得落泪,才开始边走边哭。
模糊得都看不清花花绿绿的灯。
她没有力气再去辨析谁对得多,谁错得少,只是难受,心里堵得慌。
两个在一起本来快快乐乐,为什么要被那么多烦心事干扰呢。
即她想逃避,她想还清情,又怎么呢,裴思渡为什么要步步紧『逼』。
她愿意把自己变成适合恋爱的子,因为这才能享受跟裴思渡在一起的美好,可她有她的底线,她不能一路退下去。
哪怕裴思渡今天服软,主动哄她,她还是如鲠在喉。
不知走有多久,眼泪都被风吹干,她筋疲力尽地在路边坐下来发呆。
然后给封憬打一个电。
打完电,她有想过不回去,她的天『性』就是这,逃避没什么。找个地睡,就不再回去吵架。
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回,裴思渡今晚就不睡。
想到最后,还是决回家。
裴思渡说,二点前要回去。
进门后,玄关处点一盏小蜡烛,火苗小心翼翼地照出一片暖的光亮。客厅里的落地灯开着。
桑絮熄蜡烛,关上灯,轻手轻脚进到房间。
房间留一盏小灯,裴思渡背对外面睡,桑絮知道她不可能睡着。
许是不想面对,怕听到不想听的,于是选择装睡。
桑絮一言不发地拿衣服去浴室,洗完澡出来,裴思渡还是刚才那个姿势。
她刚才就闻到空气里有酒味,这才注意到桌上空的酒瓶跟酒杯。
坐上床,凑过去闻见浓浓的酒味。裴思渡被她弄得装不下去,睁开眼,静静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