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担心:“喝完难受吗?”
摇头。
桑絮低头吻她脖颈,解开睡衣扣子,一路亲下去。
哪怕她不算温柔,动作急躁,裴思渡没有吭声。任她一路放火,咬着唇都受下。
欢愉跟难耐并行,裴思渡几次想像往常一索吻,桑絮都没有理会。只是把玩她的身体,轻轻咬她来调/情,但不接吻。
被翻来覆去地换姿势折腾,欺负得狠,又吝啬于给安抚,裴思渡终于觉得委屈,受不住地哭起来。
她哭没声音,泪从眼角往下坠,哽咽与喘息都忍在喉咙里。拿手背挡住眼睛,枕头很快就湿,身体还在给予诚实的反馈。
发觉她情绪不对,桑絮草草收场,赶忙抽纸,轻柔地帮她擦干净眼泪和身体。
隐忍的哭声让她的心碎得像漫天的星星,撒得到处都是。桑絮吻她额头,“别哭。”
把抱在怀里,等她情绪缓缓过去,低头吻她的唇。与刚才只为身体纠缠的冷漠不同,这个吻伴随着浓郁的酒味,又充满温情和爱意。
碎掉的星光拼接起来,补上残月的缺口,夜间还是亮得醉。
桑絮试图『舔』舐她嘴里所有的酒精,味觉发苦,白天时她们吃着糖接吻,怎么现在变成这。
吻完之后,裴思渡在她怀里喘息,微微抽泣地说:“我害怕你晚上出去,就不回来。”
桑絮没有说。
只是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裴思渡虚弱地:“跟我在一起很难受吧,花钱,花力气,还要被我欺负。”
“桑絮,你被我喜欢上,挺倒霉的。”
桑絮以前说裴思渡喜欢上她,算她倒霉,现在裴思渡把还给她。
她否认:“不是。”
怎么会倒霉,比起难过,裴思渡带给她的快乐浓度高。
“怎么都行,别离开我,好不好?”
她概是喝醉,说得这委屈和低微,全不似白天的傲然与冷静。
桑絮心疼地应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