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莲将包裹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她怀中:“璨璨说,让你有什么事,派人去和她说。
也可以去找我,你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保重,等有机会了我会去看你的。”
她抬起头,郑重的叮嘱赵音欢。
“谢谢。”赵音欢抱着那些东西,热烈盈眶。
到头来,还是这两个好友待她最好。
儿郎什么的……想想李瑾,也罢。
“你别哭啊。”刘贞莲替她擦眼泪,凑到她耳畔低语:“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干脆利落了,别难过了,等风头过了我接你下山。
到时候我给你找比他好比他温柔十倍的儿郎。”
她说着,心虚地往外看了看。
赵音欢叫她逗的破涕为笑,含着泪解释:“我只是感动,没有难过。”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刘贞莲拍了拍她的肩,下了马车。
马车出了城,一路到了山下,停住了。
赵音欢挑开帘子,俯身下了马车,回头对着李瑾道:“我自己上山,你回吧,保重。”
她说罢,极快的转过身,往山上而去。
她怕动作慢了,李瑾看到她抑制不住滚出的眼泪,那样也太没志气了些。
李瑾望着她消瘦的背影,紧紧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上了马车:“回去。”
*
潮湿阴暗的牢房,暗无天日。
赵旬宛如一条死狗,趴在稻草堆上。
他两条腿受刑,都已经断了好几截,浑身是血,脏乱的发丝糊在脸上,他却半分动弹不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心里清楚,他的伤再也不可能复原了,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有干脆利落的脚步声远远而来,而后传来了牢门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