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脚步声走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赵旬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祥云纹鹿皮靴,他不用往上看,就知道来的人是赵晢。
赵晢俯视着他,一时不曾言语。
“你赢了。”赵旬吃力的说出三个字。
赵晢淡漠道:“我并未与你比过。”
“呵呵。”赵旬冷笑:“并未与我比过?你需要与我比吗?
我生下来就身份卑贱,不得父皇重视。
比不了你,从宸妃在肚子里爬出来,落地就是太子,你当然不需要和我比。”
赵晢皱眉:“我也有我的苦衷。”
“苦衷?”赵旬只是笑,抬起头来大笑,呛的咳嗽起来:“没关系,我落到这种地步,但至少还没有死。
我能看见你的下场,我能看见的。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是你赢了。
用这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以后也会有人,站在你的面前!”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却还是强撑着,一番话说下来,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父皇叫我来的。”赵晢后退了一步:“兄弟一场,我送送你。”
“多谢你的好意。”赵旬继续冷笑。
“皇后临死时,交代了一桩事。”赵晢缓缓道:“当初你的生母,并非自然死亡。
是皇后膝下无子,看中了你,所以给你生母下了毒。”
赵旬愤怒起来:“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那样无用的生母,死了活该,她无权无势,不能护着我,就不该生下我!”
赵晢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外而去。
立刻有两个狱卒走进来,左右拉着赵旬,跟着赵晢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