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尴尬至极,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显然是不合适的。
她想都没想,掀开身上的被褥,起身要走。
双脚刚离地,头又忍不住晕眩,而时参,根本不需要多费力气就将她重新拉拽回来。
“我不想欺负病人。”
他说,“你乖一点。”
言辞笑了。
看看他,又看看药,总觉得哪里都突兀得让人发笑。
她抬手,五指嵌入发间,看起来很烦躁地拢着长发,“长本事了,开始逼我吃药了。”
时参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淡淡应一声:“嗯。”
言辞没听他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她在路上走着的时候穿了双雪地靴和厚实的保暖袜,但现在是赤脚的,也就是说,自己昏倒之后被他路过捡走后,不仅带回了家,还帮她把身上的行当给卸了。
“脱袜子是给你散热。”
时参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平静解释,“至于你其他地方,我没碰过。”
“那你想碰吗。”
他眉头轻拧。
这女的最让人难耐的一点就是明明是在调侃但每次都是板着脸认认真真的询问,搞得人容易误以为事实总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我是要告你的。”
言辞说,“你再碰几次也无妨。”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吗。”
“大可不比这么自恋。”
她温声笑着,“你没在我心里。”
“是吗。”
他慢慢应一句,突然凑身过去。
言辞是坐在床侧的,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住后,下意识往后缩,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想要去推他。
下颚,被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