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她被迫抬起脸看他。
双方眸色极深,谁也看不清谁。
言辞看出他眼底很少显于形的狂热和克制,心头有一种预感。
突然,她的两颊被他捏住,唇瓣被迫张开。
时参把药喂进她嘴里。
而后,平静地看了她一会,见她要把药吐出来,眉间浮现出不悦,干脆低头,亲自去封她的唇。
喂的是中成药,苦味大,言辞本来就不想吃,被他强硬地塞到嘴里,哪有咽下去的道理,只不过腮帮子刚鼓起来,唇舌还没来得及将药吐掉,人已经被他拉到怀里,被迫仰头和他接吻。
苦。
唯一的感官就是苦得要命。
她眉头紧皱,神色难堪,几乎是使了浑身的力气去挣扎,却无济于事,因为生病,拳头打在他身上仿佛棉花一样软弱无力,也只能被他这样吻着,渐渐地将药丸化到最小,从口腔中咽下去。
唇舌之间还是浓郁的苦味。
以至于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
他之前吻过她,有轻的也有重的,重的时候几乎要汲取她肺部所有的呼吸,如同一只缺氧的鱼,只能在他怀里扑腾,做无用的挣扎。
而这次留给她的感受比之前所有都要强烈刻骨。
把苦涩的中药丸化开后弥漫在唇舌之间的味道。
她苦得小脸皱成一团,而他沉浸其中,仿佛不知味,一点一点地品尝着痛彻的苦味和她。
“这就是你说的……不欺负病人?”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时参放开了她。
他身上的衬衫把她抓出深刻的皱褶。
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规矩禁欲。
“抱歉。”
他说道。
言辞慢慢坐起来。
没有刚开始的愤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