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重宴的时候,这人一点都不节制,她虽然躺着不至于累到,但那些操作她想起来都脸红,彼时他还提议用她的脚,捏着她的脚丫笑得眉目俊朗,说她怀孕连脚都胖了些,看起来特别圆润可爱。
黄珍珠没心情,想起狄妃白天说的话,她说县城小学的两个学位三千,向她报销,这是能找到最好的学位了。
狄妃问她现在南市发展如何,觉得在这处县城施展不开,她的手头利滚利颇多现金,人都外出务工了,借又借不出,想着换个地方做,还问如果进城,狄桢狄珠的学位她能帮么。
黄珍珠隐约觉得这是个机会,正想着呢,周明缠上来了,打断她的思路,他的眼神在一室黑暗里很亮,有种成年男人的要做坏事前稚气和渴望,直接抵上来粗鲁地亲吻她。
黄珍珠不喜欢周明总要接吻,一天总要吻上好几次,次次都吻得她气喘吁吁才罢休,他享受那种掠夺席卷她的感觉,更热衷于吻她的死后,她的眼睛只装得下他一人的时刻。
夫妇还在冷战,她怎么可能从了他?黄珍珠躲开他的唇,他把她紧紧压在身下,她微微喘气时抵住周明的肩膀问他:“我说件事,你能找关系弄两个随江小学的学位给我么?”
她顿了顿:“给我闺蜜的两个孩子。”
“……”周明一听就反应过来了,弄学位?她现在不满足于两个孩子在县城,要弄到南市来。
黄珍珠真的很懂怎么败坏他的兴致,周明想把事情接着做下去,都没了兴致,他不禁恼火,这样下去还了得?作为商人,他最懂得鲸吞蚕食的道理,黄珍珠先把孩子接进城,彼时她抽时间接送上学,母爱泛滥后,等到有一天,他回家看见狄桢狄珠在家都不出奇。
弄两个学位就是言语一声的事,并不困难,但是周明知道背后的含义,也知道黄珍珠不找他,也有能力弄来两个学位。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周明选择打消她的这种念头,抵着她问:“闺蜜的孩子值得你这么上心?”他提点她:“有这种精力不如放在重川重宴上。”
黄珍珠不免觉得委屈:“重川重宴还没到读小学的年纪,再说了,你还要我怎么付出?我一颗心都扑在二人身上了。”
黄珍珠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两个学位,我自己去弄。”她为人父母,亏欠狄桢狄珠够多了,能填补一点是一点。
周明知道黄珍珠又犯拧起来,她性格执拗,有时脱离他掌控不免让他头疼,他起了火,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不由蔑笑:“这二人不会是你在乡下和哪个汉子生的吧?这么上心。”
周明说这话纯属逼黄珍珠至临界,但凡她有些心虚,就会立时揭过这页,不会再提起这事,生怕他起疑。但是他忘了,黄珍珠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也练出来了,他懂得逼问试探,她也懂得虚张声势:“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再怎么说,狄敏是前尘往事,重要的是现在,黄珍珠软了下来:“周明,嫁给你这五年,我做你老婆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既然认定你,就会一心一意,不会乱来。”
周明从没怀疑过黄珍珠的忠贞,但是他知道她的隐瞒,便不能把‘进城读书’一事看做简简单单的‘进城读书’,这代表他一心捍卫的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随时会崩塌的危险。
在感情里知晓一切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