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她死得很惨,也只会问我为什么?而不会说那句:‘小姐......我好痛啊’之类的话。”
席月手足泛凉。
她惊地不是白氏直承的这个事实,而是白氏,拉长语调,那散漫不经心的口吻。
仿佛她谈论的,不是身边尽心尽力,跟随她几十年的贴身侍女,而仅仅是阿猫阿狗的路人。
激愤涌上心头,席月控制不住怒意:“她好歹跟随你、侍奉你这么多年,你如此残害她,残害那么多人,心中无愧吗?”
“她的命是我给的。奴才为主子献身,天经地义。”
白氏拿匕首拍了拍她脸,一点血珠从她被划破的皮肉中滚出来:
“倒是二小姐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呢?我比较好奇。”
“那块灵牌......不是二公子偷走的,而是你吧?二小姐!”
“我知道得可太多了。”
席月冷笑:“我还知道,你这小佛堂,实际供奉的是你那得不到的表哥、申宏量!”
“你心目中的夫君......不是我父亲,而是他、你庶妹白姣的夫君。那块牌位外面蒙的人皮,也是你情敌白姣的对不对?”
白氏舒展了下手脚,起身:“二小姐当真聪慧。这么长时间,如同丧家犬流浪在外,还能抽丝剥茧,找出这么多秘密。”
“不过......就算你找出来又怎样?那块牌位,与我有关系吗?”
她回眸一笑:“我可以说,那是你,急于洗脱罪名,栽赃嫁祸给我的啊?你觉得,你大哥最后会信谁?”
“他当日没信你。难不成时隔近一年,你觉得他会改变想法,信你?”
她轻轻笑出声来:“这个局,是广淳那个傻子,用自己生命来给你设下的。你怎么可能、逃得开!”
“我跟你无冤无仇.......”
席月愤怒地说:“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这么陷害我?”
白氏平静地回答:“二小姐,你我的确无冤无仇。但是......”
“广淳和你有仇啊!他日日夜夜,恨不得啖你肉,拆你骨......而我,也恰恰需要只替罪羊。所以,这个杀掉你父亲和你嫡母的计划,您瞧瞧,策划得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