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倘若他次次都管,岂不人人都要求他办事。
然,听到危在旦夕四个字时他不可控的想起了生母早亡,自己的日子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履步维艰,竟生起那么一丝恻隐之心。
倘若当年他能早一些找到太医…
“你如此走着只怕是到了人也没了。”晏易难利索的解开了套车的绳索,翻身上马“回沈府候着,本宫去请。”
冬月还没反应过来,随着一声清冷的“驾!”人群自觉散开条道路来,议论纷纷。
这才叫她有了分实感。
二殿下居然亲自去为女郎请郎中?!
她有些呆了。
晏易难猛夹马肚鞭绳高扬,风声凛冽的呼啸而过,策马长街。
只要快一分便多一分得救的希望。
他阔步闯进回春堂吓得郎中腿肚子打软,以为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这祖宗。
“二,二殿下?!”
“带上出诊的东西随本宫走。”
晏易难沉着面色不给郎中多反应,只待他装好了箱子便将郎中连人带箱的一同提上马。
众人将听见的瞧见的一传十十传百,都觉得这江家孤女怕是走了什么大运,许真就攀上了二皇子的高枝呢。
不然二皇子为何在醉香楼为她大骂,如今又为了她去亲请郎中?
越讨论越是深以为然。
没有人知道,晏易难奔向的其实并不是沈府,而是曾经那个无助的自己。
那时年幼无助只能眼睁睁瞧着生母惨死,可现在他不是孩子了。
沈夫人见二皇子亲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以为沈家是不是哪里闯了祸,见后面跟着郎中和冬月这才明白是为着江意晚来的。
同那些百姓一样,沈夫人的想法也是江意晚攀上了高枝,那若今日江意晚真出个好歹,沈家周家…她不敢往下再想,已经是被冷汗浸透了后背。
沈青松本和好友举杯畅饮,府中小厮在酒楼里到处询问闯进了雅间,吓得也是脸色苍白。
这得了消息就连忙催着马车往府里赶。
沈秋林担心的守在床边哭求着郎中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