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黄栌不好意思了,把冷饮往孟宴礼手里一塞,人直接蹲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间。
黄栌想了想,目光瞥到糖果袋子,以女孩子特别的温柔坚定的语气,很认真地说,“我要让你每天都甜甜”
真是个难以想象的场景。
“孟宴礼,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吻走了她嘴里那块椰子糖,“咯嘣”一声咬碎,笑着说:“已经很甜了。”
孟宴礼的爸妈是明天到帝都,孟宴礼会去接机。
他也知道,这姑娘是因为毕业画展,稍微有些紧张。
黄栌瞄到车里有一袋椰子糖,翻出一块,撕开,放进嘴里。
黄栌兴奋起来,化身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拉着孟宴礼给他讲她用色上的良苦用心。
黄栌被爸爸的情绪带得,也冒出点小紧张——
黄茂康本来就不是一个时髦的男人,除了结婚时花大价钱定制了西装,平时都穿得很随意。几件衣服轮番穿,几乎不怎么买新的。
黄栌忽然想起,他那天晚上说是安慰她,结果带她换了个体位。
小情侣没怎么紧张,黄茂康倒是成了最紧张的那个。
一起走出校门时,孟宴礼在黄昏中揉了揉黄栌的头发:“别紧张了,晚上安慰你。”
孟宴礼左转,把车子驶入小区,“我爸妈已经在校园官网上预约了参观资格,等我接到他们,直接去学校找你,想看看你的画。”
黄栌在家里习惯了,再加上孟宴礼突然出现,让她有点懵懵的,见他鬓间有汗意,她也就顺手把自己手里的冷饮递过去。
“真的?”
毕业画展是在五月中旬开始的,画展前一天晚上,孟宴礼接黄栌回家。
这群人!
那些小紧张小焦虑瞬间偃旗息鼓。
至于看谁,不用问也知道。
这时候陈聆刚好在嚷嚷“刚才多买出来的那两杯奶茶呢”,一扭头,看见黄栌的举动,带头起哄。画室里“哦”“哦”“哦”地喊成一片。
孟宴礼无意间看见黄栌一脸纠结的表情,马上猜到她是想到了什么,在担心他。
他怕悲剧重演,所以格外留心他的安全。